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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海|唇齿留香丸子汤

发布时间:2021-11-12     浏览量:171


人生不可无味,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凝聚着生活的智慧、期盼和念想。丸子是家常饭菜的普通一种,在以面食为主的我国北方,常见于各种吃喝场合,是可以唇齿留香的美味。

最初接触到的是过年时家里炸的丸子,打了盐的稀面糊裹了肉沫、葱丝,大火铁锅、下锅热油炸了,棕红色、圆形不规则边缘的小团。可以蒸扣碗、可以做酸汤,还可以烩大锅菜。
丸子做汤是最常见的美食,冬日里,坐在桌边,喝着粗瓷大碗里丸子浮动、葱花闪现、加了胡椒、食盐、辣椒油、芥末粉、味精、食盐、香醋的丸子汤,大汗淋漓、神清气爽。
丸子也有升级精致的做法,比如,办喜事时不可或缺的四喜丸子。在南方淮扬菜中也叫狮子头。
“狮子头”,即扬州话说的“大斩肉”,北方话叫“大肉丸子”或“四喜丸子”。据说它的“远祖”是南北朝《食经》上所记载的“跳丸炙”(《齐民要术.炙法第八十》)。
    史书记载,当年隋炀帝带着嫔妃随从,乘着龙舟和千艘船只沿大运河南下时,“所过州县,五百里内皆令献食。一州至百舆,极水陆珍奇”(《资治通鉴》)。杨广看了扬州的琼花,特别对扬州万松山、金钱墩、象牙林、葵花岗四大名景十分留恋。回到行宫后,吩咐御厨以上述四景为题,制作四道菜肴。御厨们在扬州名厨指点下,费尽心思终于做成了松鼠桂鱼、金钱虾饼、象芽鸡条和葵花斩肉这四道菜。杨广品尝后,十分高兴,于是赐宴群臣,一时间淮扬菜肴风行朝野。

到了唐代,随着经济繁荣,官宦权贵们也开始讲究饮食。有一次,郇国公韦陟宴客,府中的名厨韦巨元也做了扬州的这四道名菜,并伴以山珍海味、水陆奇珍,令宾客们叹为观止。当“葵花斩肉”这道菜端上来时,只见那巨大的肉团子做成的葵花心精美绝伦,有如雄狮之头。宾客们趁机劝酒道:“郇国公半生戎马,战功彪炳,应佩狮子帅印。”韦陟高兴地举酒杯一饮而尽,说:“为纪念今日盛会,‘葵花斩肉’不如改名‘狮子头’。”一呼百诺,从此扬州就添了“狮子头”这道名菜。

清代,乾隆下江南时,把这一佳肴带入京都,使之成为清宫菜之一。嘉庆年间,甘泉人林兰痴着的《邗江三首吟》中,也歌咏了扬州的“葵花肉丸”。其序曰:“肉以细切粗斩为丸,用荤素油煎成葵黄色,俗名葵花肉丸。”其诗云:“宾厨缕切已频频,团此葵花放手新。饱腹也应思向日,纷纷肉食尔何人。”
其实,四喜丸子的由来更可信的是来源于鲁菜。毕竟中华文明的主发源地在黄河流域、面食的沿革历史也以北方为主,淮扬菜的四喜丸子应该来源于鲁菜的南移传播,是与南方口味相互融合的结果。
鲁川粤扬,鲁菜是八大菜系之首,是历史最悠久、技法最丰富、难度最高、最见功力的菜系。
传统年夜饭千千万,必不可少的一道菜是它——四喜丸子。
四喜丸子是经典的传统名菜之一,属于鲁菜菜系。它是由四个色、香、味俱佳的肉丸组成。四喜丸子从外观上来说,由四个较大的肉丸组成。四喜丸子做法与狮子头基本一致,只是四喜丸子限用四个肉丸。
通常人们认为四喜丸子就是红烧狮子头,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想法。四喜丸子特色是色泽金黄,鲜咸酥嫩,芡汁清亮,味道适口。
传说张九龄(673年~740年,唐朝开元名相、政治家、文学家、诗人)参考朝廷的开科考试,结果受到皇帝赏识并招为驸马。而此时正巧是张九龄的家乡遭遇水灾,父母不知音信,直到大婚那天,张九龄刚好得到父母的下落,马上派人把父母接到京城居住,喜上加喜,张九龄便让府上厨师制作一道吉祥喜庆的菜肴,于是厨师就制作了这道四喜丸子,也就是当时的四圆。
张九龄看到这个菜的时候有些不解,就问厨师这何含义,聪明的厨师答道:“此菜为‘四圆’。一喜,老爷头榜题名;二喜,成家完婚;三喜,做了乘龙快婿;四喜,合家团圆。”
张九龄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称赞,说:“‘四圆’不如‘四喜’响亮好听,干脆叫它‘四喜丸’吧。”从那以后,逢有结婚等重大喜庆之事,宴席上必备此菜。
在当下,四喜丸子寓意着福、禄、寿、喜四大喜事,也是传统年夜饭中必不可少的一道压轴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美食像其他任何事物一样不可逆转的会走向更广阔的市场空间、服务和赢得更广大的参与受众,也才具备了传承发展的可能。 四喜丸子以其称谓的喜庆,走出宫廷、流传于市井,或家宴喜事、或街坊酒肆,到处是丸子的身影,也日益显示出这种食物的存在价值。
食物这一事物本身似是静态的存在、而制作食物的人是灵活能动的。其实,丸子这一食物在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因不同地域、不同人们的口味习惯和个体喜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演进出了不胜枚举的不同变种。
刚到机关那年,家里老房子拆迁,和父亲在城中村路砦租房过渡,到北院上下班必经之路是兴华南街。有天晚上下班过了绿城广场,邮电部四公司家属院门前的临时房开了家饭店,人行道上摆了几十张小桌子、矮凳子,空无一人,很是凄凉。饭店名为萝卜香。
天性善良,同情心强,哪怕路过一家饭店业不忍心看它门可罗雀、生意清淡,人不能寒心。就停下自行车坐了一张小台,老板看终于有了生意,小跑着过来点头哈腰的只应。听他热情的介绍了看家菜粉蒸肉和珍珠丸子。
这是家湖北菜馆,属于鄂菜。粉蒸肉就是我们这儿常见的条子肉、丸子也就是我们这儿常见的炸肉丸子。根据湖北口味都做了相应的变化,外面都裹了加了糖的糯米上笼蒸制而成,食之咸中发甜、软糯鲜香,别有风味。
对新事物新品种的认知接受过程有长有短,觉得味道特别,回家就想着请老父亲去尝尝。孝顺体现在生活日常的每个细节之处,包括发现了一种好吃的新品种,就要和他共享。
那个星期五的晚上,和姐姐姐夫强拉着父亲上了出租车去兴华南街萝卜香。父亲一生个性独立鲜明、要头要脸爱面子,在感觉别人向他示好时总是本能的拒绝,不愿欠人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女。那年代家里还都没有私家车,所以我们几个好说歹说、强拉硬拽着不情愿的老人上了黄面的......
大惊失色——仅仅过了四天,上次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清冷夜风中的兴华街头,品尝珍珠丸子的萝卜香,这天晚上竟然是宛若拥挤不动的闹市,几十张台子坐满了食客、还有很多在一旁肃立焦急等待、人头攒动、人满为患、人声鼎沸,人欢马叫......堵塞了那一段的交通!
人有从众心理,更多的是这家从湖北引进到我们中原地带的的鄂菜珍珠丸子、粉蒸肉,与传统的饭店味道大为不同、独树一帜。物以稀为贵、食以新为美。人类永远不会失去探索和拥有新奇事物的乐趣和追求。
萝卜香迅速暴火,不久就在街对面开了高档酒店,大兴土木、精心装修、雕梁画栋、浓墨重彩,脱离了短暂的地摊儿经济时代。后来又在不远处的陇海路淮北街交叉口西北角开了三层酒店;好像在行政区红专路也有一家。最多时连锁店遍布绿城东西南北、大街小巷,火了十几年。
在这里还发生过一件有趣的闹剧,带着青春的热烈气息。
认识865看似偶然。有天得闲到同学赵小二公司做客,他们公司不大,在市委北院附近的写字楼——中天大厦,小二属于公司技术部技工。前厅公关部有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865是她们带班经理。大高个白皮肤长方脸丹凤眼......清水芙蓉的翻版王祖贤,使人眼前一亮。
快中午了,和赵小二出去吃饭,走过大厅时,像是顺嘴对865客套了一句:“一起吧。”“不去了,你们去吧。”就又问了一句,“喜欢吃啥,给你带点。”“肯德基鸡腿堡啊!”。
改革开放几十年,这座城已悄然成为中部地区的繁华大都市,这种白胡子洋老头标志的洋快餐遍布城市街头。那时,刚推出鸡腿堡套餐:一个夹了炸鸡腿的汉堡、一包炸薯条和小桶番茄酱、一纸杯可乐,21元。深受女孩子喜欢。
两人在国棉三厂家属区街里,驼背老头的地摊儿花6元吃了一斤大肉豆角水饺,喝了一瓶3元的“光肚仰韶”。酒足饭饱,我拿出42元,递给脸红脖子粗的赵小二,说,“给她买两套鸡腿堡回去。”小二说,“算了,不用买,都开玩笑呢。”我说,“买,人要讲诚信,说到做到!”
之后,有时候想起来了,就会派任润发、王文卓、张春山(毕业后还没找到合适工作,长期在机关帮忙实习)他们几个,谁骑着自行车买了给她送去。有天,小二打电话说:“晚上公司在二七宾馆请了南京来的专家搞培训,估计会很晚,你想不想来接她?”
求之不得、那还用说,下了班带着部门的王文卓在“萝卜香”点了珍珠丸子、粉蒸肉,吃着喝着耗时间,中间和邻桌几个汉子发生口角,还打了一架,两败俱伤,后悔没多带几个人。
王文卓因为酷似赵文卓,平时追她的女孩儿很多,但太挑剔,一直没有稳定的对象,空闲时间也多。快10点时,两人打了车向二七广场赶去......
时间恰好,车到宾馆门口,两人下车正掸着刚才打架滚地上满是黄泥的黑风衣,865带人出来了。站在宾馆门口龙爪槐树下说了几句话,等人走差不多了,邀请她、小二还有他们的两个同事陈志玲、洪曼娜一起去吃饭。
黑暗中,突然冲出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儿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冲我说,“叔叔,给阿姨买枝花吧!10元,不贵的。”摸摸兜里没零钱,忙对文卓、小二说,“快、快拿钱,买三只”......拿了红玫瑰,似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花瓣上有晶莹的水珠。分别递给她们,865把花别在小背包的肩带上、志玲夸张的说:“哇,还有我的哎”......
夜色阑珊的城市街头,几个人聊着天散步到人民路口的三鲜烩面老店。这家店可了不得,低矮的民房、粉抷的土墙掉着渣、屋里小室错综复杂曲径通幽、屋外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因为食客绵延不绝,相当于24小时营业,堪称城市最早的“深夜食堂”。装修低档、饭菜贼香,生意火爆了几十年!
几个人找了墙角一个大点的桌子,点了他家著名的麻辣风爪、虎皮辣椒还有过油炸的萝卜素丸子,几个凉菜和烩面、要了白酒啤酒喝起来。可能865太抢眼,文卓忍不住抢着和她说话,有点抢戏,两人年龄又相仿,话题层出不穷,火花四溅、相互好感顿增,直至开始比对身份证,以分出哥妹还是姐弟相称......捂着刚打架被锤酸的腮帮子郁闷了两小时,看着俩年轻人毫无顾忌、喜笑颜开的场面,实在忍不住了,突然站起来结了帐,出门跳过雨后路边的一滩积水,拦辆黄面的扬长而去,不欢而散......
半夜传呼响了,68xx865,打过去,是865。电话那端,轻声关切地问一句:“不生气了吧,心情好点了吗?”——这是个善良纯真、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两人聊了很长时间,很直接,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相互有了了解。
这段清纯真挚的青春爱情就像那天第一次吃到的油炸萝卜素丸子一样,在脑海里唇齿留香......
那些年朋友小聚、喜事庆贺,常去那里,吃的多了就没那么新奇了,只是感到能吃而已,世间之物大凡如此——无论美食美景、爱情友谊、心爱宝贝、必备用品、大物小器.....多了,难免淡忘了珍惜,审美疲劳是早晚的事儿。这家曾经轰动一时的饭店也随之走向没落、逐渐消失在绿城街头......
也有例外,有年红遍荧屏的电视连续剧《神医喜来乐》讲述了晚清末年的一段看似市井平常的爱情故事,片中艺术巧妙地融戊戌变法、宫廷争斗、中医技艺、美食传奇、真挚爱情、老夫少妻等传统而时尚元素,于历史大背景下抒发了普通百姓小人物的日常生活、爱恨情仇、隐忍坚强、不懈奋斗,看着跌宕起伏、亲切温暖,犹如一道丸子做成的文化大餐被群众广为接受。
有趣的是这道美食大餐、影视丸子与我们这个城市颇为有缘。剧中扮演喜来乐的李保田曾随60年代初,由北京话剧团内迁郑州改为的郑州话剧团,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成为影视界独树一帜一度的顶级人物,留下了神医喜来乐、宰相刘罗锅等经典形象。
剧中女主角沈傲君端庄秀美、温婉可人,凭此片一炮走红,成为无数成熟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后又出演了《金婚》、《潜伏》等名噪一时的电视连续剧。女二号扮演喜来乐大夫人的梁静浓眉大眼、热情泼辣,剧中的她,因不服被对面饭店老板沈傲君,以美食特长狮子头(四喜丸子)逐渐俘获了爱人喜来乐的老汉春心,改行烹饪丸子以图挽回,终闹出了很多笑话、增添了片子的多个笑点和喜剧气氛。
生活中的她是西安话剧团演员,据说父辈是1937至1942 河南大水灾后,逃荒到西安的中原人士。
一个片子写尽了人生百态、芳华没落、喜怒哀乐、离情别意、世事沧桑、傲骨柔肠......就像我们吃的丸子,五味杂陈、回味悠长。
丸子种类繁多,五颜六色,多以深红、棕黄面世,也有种白色的丸子——生汆丸子。
历史发展、气候变化、金戈铁马、朝代更替,古代的帝都逐渐东移。
公元959年,周世宗柴荣驾崩,七岁的周恭帝柴宗训即位。殿前都点检、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与禁军高级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掌握了军权。
960年正月初一(1月31日),传闻契丹联合北汉南下攻周,宰相范质等未辨真伪,急遣赵匡胤统率诸军北上御敌。周军行至陈桥驿,赵匡胤和赵普等密谋策划,发动兵变,众将以黄袍加在赵匡胤身上,拥立他为皇帝。随后,赵匡胤率军回师开封,京城守将石守信、王审琦开城迎接赵匡胤入城,胁迫周恭帝禅位。 赵匡胤即位后,改国号为"宋",结束了战乱频仍的五代十国时代。仍定都开封。石守信、高怀德、张令铎、王审锜、张光翰、赵彦徽皆得授节度使位号。

至此中国历史开启了盛世大唐之后的又一个长达231年的大宋东京梦华之巅峰时代。“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欲把杭州作汴州”——百姓安居乐业、经济文化繁荣。美食首当其冲的丰富、提升着大宋臣民的生活质量。作为进贡的美食美物数不胜数,其中开发出了众多流传千载、至今繁盛的菜品。鲤鱼焙面、酸辣广肚、大葱烧海参,还有生汆丸子。
生氽丸子制作主料葱、姜、料酒、淀粉、蛋清以及白糖、盐、味精和猪肉馅儿。将葱、姜用刀拍一下,用水泡上制成葱姜水,淀粉制成水淀粉;
在肉馅儿中加入白糖、盐、味精、料酒和鸡蛋清,顺着一个方向搅打,搅打过程中陆续添加水淀粉和葱姜水,将肉馅儿打至上劲;
锅中添水将水烧开,一手团起肉馅儿,将肉馅儿从虎口处挤出丸子的形状,用小勺子将小丸子依次丢进锅中。注意此时要转小火,锅中水要保持似滚非滚的状态,以免先进锅的小丸子煮的过久而影响口感;
用漏勺将浮沫撇去,再大火烧开,加盐、胡椒粉、香油调味儿,洒上香菜,就是一道美味可口的生氽丸子汤了。

父母年轻时,家里人口多,每到过年就要炸上黑色粗瓷小碗装盛着的几百碗扣碗,排骨、鸡块、带鱼、莲夹、条子、丸子、海带、豆腐......每到饭时,碗中加了生抽、食盐、味精、大料、葱段、姜块,上笼蒸了,满屋飘香、大快朵颐,畅快淋漓,伴随我们在平凡岁月里长大成人。
人生就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帝王将相、大腕巨贾、平民百姓、贩夫走卒,父亲年迈时,都有老去的姊妹们想尽办法时候让他开心、为他做好吃的是其中一个办法。
人一生如果是没有欣赏过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天蓝海阔的如画美景,拥有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知书达理的真情美人,享受过佳肴珍撰、大菜小吃、酥肉丸子的飘香美食,奋斗过竭尽全力、战天斗地、酣畅淋漓的无悔美事,真的是残缺不全、空留遗憾、白活一世、虚度一生。
那时网络还不发达、百度也不健全,四姐夫跑到嵩山路的省图书馆,翻遍古装典籍、查阅了众多文图,认真记了,回来给父亲做了生汆丸子汤。
白色肉丸、热汤沸腾、辣椒老醋、葱花漂浮......第一次做,虽不算太正宗,老人却殊为感动、双手颤抖、拿起调羹、一勺酸汤合着个小丸子,放入口中,亲情爱意、礼仪孝悌,尽在其中!

丸子因分类标准不同而有很多品种,食材不同可分为肉丸和素丸,功用差异、可分为食丸和药丸,颗粒大小、可分为大丸、中丸和小丸......中间有交叉。中学时风靡华夏大地、万人空巷的香港电视连续剧《霍元甲》像它的主题曲《万里长城永不倒》唱的那样“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挥手上吧、大胆干吧、谁那可臣虏自认......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弘扬着爱国主义正气、震撼着亿万国人心灵,是改革开放、拼搏奋斗、全面振兴的冲锋号!
剧中米雪扮演的女主赵倩男,在霍元甲(黄元申)生病时床榻前,喂食他的是养生的中型酸汤肉丸,日本买办、反派人物龙海生(黎汉持)为使霍大侠染上毒瘾、失去抗争日本浪人的武术功力,诱骗他吃的东洋大补丸,实际是大号的鸦片丸子......
霍元甲吃了几个大丸子,染上毒瘾、满床打滚、功力尽废、痛不欲生。每个人都有痛不欲生的经历。中学时因学习过于下劲努力,得了痔疮,被小伙伴刘钢柱同学调皮的戏称为;“咱是有痔不在年高啊”!啼笑皆非中,更加痛不欲生。疼的也是满床打滚、大便时鲜血横流......刘钢柱同学情同手足,后来为此弃文从医,不息远渡重洋、改变国籍,成了丹尼尔.刘,也成了国际知名的妇产科医生,游走于世界各地、一生与痔疮作顽强的斗争......
即使那时刘钢柱同学还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帮不上什么忙,在一旁干捉急。但有病就得治,不能坐以待毙,痛不欲生下去。巡遍名医,收效甚微。
痔疮学名:下肢静脉曲张,系地球重力在生活压力催动下引发的疾病,俗话有十女九痔、十男十痔之说法。可见其发病的普遍性。加之手术治疗后,几年后还会复发,因为人活着就避免不了压力巨大,一旦有隙,病又卷土重来,十分痛苦。  
有次在三院开了盒槐角丸,中药凉性,或可起到好的疗效。只是药丸巨大如乒乓球、黑色圆润,味道奇怪、食之难以下咽,满床打滚,还是吐了出来。妈妈心疼的想了个办法,把大丸子切成黄豆大小的方块儿,用手揉成小丸子,我大口喝水才满眼泪花的吃了下去。
至此留下心理阴影,听见“槐”字就想打哆嗦。有年职业教育技能月活动筹备期间,到市教委职教处开会,处长是同学妈妈王阿姨,权力很大、不怒自威,曾经是我在一职高教书时,书记校长谈虎色变、敬若神明的人物。她和大家寒暄几句,就去找市长汇报工作了。
会议由副处长小徐主持。小徐方面大脸、慈眉善目、机灵老练、长袖善舞,颇受处长重视。送礼的也多,他拿出珍贵茶叶一桶、纯净水砌了、为大家满上一杯......口感清香、净爽,很是惬意。
本人才疏学浅、见识不多,不禁好奇地问他:“这是啥茶啊?这么好喝!”,他的东西受到了兄弟单位负责同志的高度肯定,自然意气风发的介绍:“这是难得一见的槐叶茶啊,清痢除弊、疏通经络、活血化瘀、减肥健体”!吓得我一口热茶喷于会议桌上,湿透了绿色的台昵:“你咋不早说!我这么瘦,还敢减肥?岂有此理”,大家哈哈大笑,接着开会、进入正题......
自小肠胃不喜肉食荤腥,所以身体瘦弱如一棵小树,带着玉树临风的梦想一路走来,感悟着丸子带来的悲悲喜喜......
喜欢吃素丸子。印象深刻的是,有年国家开展“三个代表”驻村工作,扶贫帮困、造福桑梓。我们委第一批工作队,由同期考来的权益部长常杰带队,队员有青农部玮琳、少年宫副主任跃强、保卫科长白剑。常杰很会来事,找了驻村办的朋友把他们分到了离郑州近、条件好的新郑市孟庄镇孟庄村。
时近年关,各部门负责人到村里慰问,走村串户、深入村民家里访贫问苦、送了棉衣棉被、大衣粮食、鸡蛋菜油......在常杰吆五喝六的招呼大家到队部吃饭时,驻村很幸苦,大家久别重逢、难得一聚,畅抒心扉、表达情意、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可以理解。
为了不狂吃海喝、酩酊大醉、胡言乱语、徒生芥蒂,我和青农部春华、青工部邢进两个小老弟躲了出来,过着军大衣在冬日暖阳下,去寻一方安静、到了铁路立交桥处。
这个村毗邻新郑火车站,交通便利、比较富裕。但再富裕的地方也有穷困,立交桥处有个丸子汤摊儿,倚着桥的水泥护栏,一辆人力三轮车上摆放着铁皮路子、油盐酱醋和绿豆面萝卜丸子一筐,车边肃立一戴花布头巾的中年妇女,身后绿皮火车呼啸而过的阵阵轰鸣中,面色黑红、皮肤皲裂,在寒风中显得孤苦伶仃,与冒着白色热气的炉子铁锅形成鲜明对比。
三个人看到此景,触景生情、走了过去,一人要了碗酸辣丸子汤,丸子煮的酥软、嚼起来里面的白萝卜丝带来阵阵清香;热汤中仅漂浮着几片白色葱花,红色辣椒面与棕色陈醋构成了酸汤底色。站在桥边冬日的白色天光里、吹着凛冽的冬风,喝的满头大汗、酸爽之极。虽然有点过于清淡......
向回走时,大个子邢进在路边买了棵紫皮甘蔗,让卖家尖刀削去外皮,砍作几段,三人分食着,体会着冬日里的甜美,期盼着“倒吃甘蔗节节甜”的未来生活......
生活在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努力前行中真的越来越甜了,体现在衣食无忧,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目不暇接、美不胜收,丸子不常吃了......
独居南区的生活,自己学会了炒菜做饭,写作累了,对着网上的菜谱,精心烹制着各色美食,调剂平淡的生活。也有苦恼,烟熏火燎、油渍迸溅,厨房、饭桌混乱不堪、一片狼藉。喜欢发饭菜照片以同亲戚朋友们共勉一乐。姐姐们看到了,忍无可忍,几个人结伴同行,不远几十里、上门搞了大扫除。还带来了自家炸的酥肉和肉丸子。
小时候吃过年家里蒸的扣碗特别迷恋小酥肉。根源在吃过父亲单位的食堂。那是因为学校三八妇女节和教师外出培训,突然放假,猝不及防,年幼的我无人带,只好跟着父亲到单位,吃过几次食堂。那是在城市东南部的一个有大片鲜艳不知名野花遍布的芳草地、连接着远方铁路专用线木材货场的企业大院里。
食堂在前面大院子北侧的角落里,一旁是猪圈和鸡场,里面有几头黑白花大猪迎着阳光、摇着尾巴、哼着小调,幸福的来回扭动着;五颜六色的公鸡母鸡扑棱着翅膀飞跃着引吭高歌,欢快的与猪们协奏出一曲交响......
食堂是个大车间改造,只是天顶独具单位特色,纯木穹顶、圆木大梁,与其他大企业食堂房顶水泥结构或者铁合金棚架大为不同。食堂里终日飘散着原木的清香......10来个打饭窗口前早已排起了曲折长龙。大家抖着身子、排队聊天、敲着饭缸、叮叮当当......
父亲摸进后厨找到老乡吴彩妞(老家迷信的说法,为了男孩子便于生养成人,都是男人女名,说是可以躲灾免祸、消瘟辟邪),一个低矮白胖的老汉,带着厨师帽,满脸笑呵呵。“走后门”不排队、买了小酥肉、肉包子。我的故乡是国务院命名的全国唯一“烹饪之乡”,以出厨师闻名于世。
小酥肉是五花肉条用面糊裹了炸至焦黄,用小碗盛着加了味精、大料、食盐、料酒、酱油、姜丝、香葱段等调料,用笼屉蒸熟,撒上葱花......真香!
后来德华街开了十几年夜市,以售卖砂锅炒菜为主,兜里一有闲钱,就会去找个摊子吃上一锅砂锅小酥肉,连菜带饭、连汤带稠、连荤带素,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夜,暖呼呼的美好享受难以言表。
这次姐姐们带来的酥肉、丸子,大大增加了自己做饭的品种食材和作为一个家常名厨的发挥空间,可以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开火起灶,蒸上一碗。
小黄瓷碗装了酥肉、丸子若干,内置大料一枚、花椒几粒、生姜两片、红尖椒一只、食盐白糖一小勺、加生抽添水满碗,上摆白色香葱三段、放于铝制蒸锅笼屉之上,中火慢蒸15分钟,香气四溢。带手套双手取出、配以两个大白馒头或葱油饼一角、小酒三两、腰果花生瓜子蚕豆饼干面包零食几种,看着电视,听着歌曲、稍作小憩,陶陶然、乐乐然也......
伟大出自平凡、杰出源于普通。生活就如大厨烹小鲜,在精心烹制的人间烟火气息中,在丸子这种美食的唇齿留香之间,品味着生命中、对自己和他人的责任,美食、美景、美色、美人、美好心境、美丽人生,美食小品——丸子,唇齿留香......

作者 张玉海 男  1969年生于郑州。1990年毕业于郑州师范学院生物系至郑州十五中任教。1995年公选至共青团郑州市委工作。2007年转岗至郑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1991年始,零星发表散文、随笔、调研报告、论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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