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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海|马局|风雨故人系列

发布时间:2021-11-17     浏览量:169


作者的话:

      一年前,微信群中初中同学桥东提出写写初中的小伙伴,随之有了小伙伴系列。后来,又有了孔哥系列,这些都是以记录、描写人物为主的文章。前天有朋友大赞在《涮羊肉》一文中对马局的刻画比较精彩,至此开始抽空推出“风雨故人”系列人物传记。哪位想谁了,可以提出,只要我认识,即可写给大家看。以回顾别样的人生故事......

 

马局是个特别的人。

考进团市委初,新的环境,周围人很生疏。一个新的了解、沟通、熟悉、交往的过程,结交了很多新朋友。马局是其中之一。

马局不是他的名字,是后来他在交通局任职的尊称。

1995年初春的一个晚上,下了班很多人没有走。年轻人火力旺盛、精力充沛、爱热闹、喜扎堆,不会一下班就回家。有几个人聚在二楼宣传部打扑克。

那个时期这种游戏在全国各地盛行,一有空闲,几个人凑在一起,嬉笑怒骂、打上几把。是茶余饭后业余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流行的是双生,我不会打,曾被成为称为“团市委两个不会打牌”的人,另一个是朱书记,不过后来他学会了。

不会打,但会看。虽然不是外向的人,但喜欢和大家在一起。那天牌局大战正酣,当事业部黄卫西部长,学校黑脸上被贴上第17张白纸条、像个长髯飘飘的南极仙翁样、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这时,门开了。

进来一个人,马局。这是长着一个长圆形、圆润饱满大头的人,因为这个头太突出特别了,所以使人对他其他部位感觉很模糊而记不清楚。

这个头像个青皮大冬瓜,上面头发已经比较稀少、屈指可数了,我盯着认真查了,是17根。而且比较柔软纤细,趴伏在上面像新鲜冬瓜白色的绒毛。这个头与笑星郭冬临的形状很像,但比郭冬临的搞笑。因为冬瓜上裂开了一条细缝、发出了哑脆的声音,有点像唐老鸭“嘎嘎”的那种。

“冬瓜”没有发出“嘎嘎”的怪叫。而是有点轻佻、撇着点流行的粤语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大家好的啦”,和同志们打了招呼。一旁的权益部长张海涛小声对我说“这是刚提的调研室主任马江涛”......

马主任很受重视,这批提了两个正部长,一个是组织部长任长城,另一个就是他,马大江。资历老、同志关系好,所以提拔较快。想想当时黄卫西、张海涛这些才华横溢、能力无敌,后来在这个城市也算是叱咤风云的青年才俊还都是副部长。可见这个正职的含金量......

和马主任熟悉了,一个是因为他很随和、笑面虎一样,还没有架子、不摆老资格,和我们这些新来的年轻人也能打成一片;和书记领导们不敢打成一片,而是毕恭毕敬、很有礼貌。所以受到大家普遍喜欢,现在的俗称就是“大众情人”。

第二个原因是有次他写的文章书记们很不满意,说着“你这调研室主任咋当得?怎么写成这样?吃错药了吗!”给骂了出来。他很痛苦,不得不找了在机关以大才子著称的、我们部长李山岭。李部长人如其名,写出的文章妙笔生花、形神俱佳,不得不对起名字这个事情顶礼膜拜,这是个大学问。

李部长很热心,帮他做了修改。中间站在一旁、初来乍到粗通文墨的我,年少轻狂、口无遮拦地提出了很多尖锐的意见,让马主任的“大冬瓜”由青转红了,又像个成熟的大南瓜。

要知道新同志这样做,不懂事、得罪人,往往会招来老同志一通毫不留情的叱骂,然后另眼看待。但他没有,而是红着脸虚心接受。他是个宽宏大量的人。

确切的说,他长得其实挺好的。冬瓜状的头型并不难看,而是可爱;细眉上挑。眼睛虽然不大,但是丹凤眼,很秀气;鼻梁高挺、小嘴粉嘟嘟的,像个年方二八的女孩子,如果换个时空、抓住机遇,可以在娱乐界与李玉刚并驾齐驱,大红大紫。

他没有进军歌坛、大玩反串,而是去了交通局。团干到了一定年龄就要转行,到别的单位去尝试新的生活、开始新的事业。交通局是大家都想去的好单位。他之所以能顺利的转过去,是因为他父亲。

他家老爷子是转战过太行、跨越过长江、激战过松毛岭、铁血清川江的老团长,转业后在区里先后任过副区长和组织部长。是官声很好、大家交口称赞的老领导。区委书记到交通局任局长,马局就跟着转去当了组宣处长。

各自繁忙,就此没了联系。再联系时是8年以后,我带工作队驻村扶贫,认识了交通局工作队的史支队长,有次朋友朱老三的货车超载违章,被史支队长手下的交通稽查队员查到了,巨额罚款,把朱老三吓得住了院。请我帮忙,我就去了交通局。

办成事出来,迎面撞上了马局。这时他还不是马局,应该叫“马处”。马处抱着一大摞文件正往局长会议室跑,文件太高,只露出了他眼以上的那部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的那个冬瓜头。只是上面头发更少了,我查查,剩下7......

我们都很惊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此言不虚。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方,突然遇见老朋友,这种故友重逢的感觉确实不同一般,以至于他流出了感动的热泪,我眼眶也湿润了。

执手相望泪眼、大家都不容易,他说了这些年的勤劳辛苦,挣扎打拼,感叹着,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就依依惜别了。出门打车,天开始下雪......这个干旱的冬天,迎来了第一场雪,一时间双喜临门,实属不易。

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他的电话,让过去帮忙。驻村回来任了虚职,不像前些年那样忙的连明彻夜、壳膝盖碰前脑门、脚后跟打屁股蛋儿,有了空闲。老朋友求助,自然拔刀相助。我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打了车去他那里,坐在一起说了,原来是局长让他组织一场老团干聚会,局长也是老团干,比我们在团的岗位早很多年。人在某个时候,会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个朋友,想见见面。就有了这次聚会。

聚会由马处组织,这是他工作职责之一。遇到了难题,不知道从哪下手,就像一条大黑狗看着眼前的一只刺猬,干捉急。所以请了我去。

我迅速帮他理清了思路。一是问清楚局长想请谁。二是找到这些人的联系方式。三是制作通讯录,便于重拾旧情、再续前缘、便于联系,这个由我来做。与此同时他打电话通知联系、定下参会名单和酒店包间。

雪越下越大,路面湿滑已结砌了琉璃,一步一滑的到楼下,局办公楼外面的文印室,制作了小通讯录,粉红底色、轧花纸面、双面内里打印、手掌大折页的封底印上一行,行书仿宋黑字——友谊地久天长!

那次聚会很成功,通讯录新颖、便于携带,也受到与会领导们的赞扬,受到这么多领导一致肯定,马处在洋洋得意时,对我很感谢。要请我吃饭。

他这人家教传统,人很仔细,请我吃饭都是凑得别人的摊儿。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时间长了,反倒是我请他的多。我好朋友,请客吃饭的多,高潮时,有时一晚上连赶三摊儿,就拉着他一起去。一是我们是好弟兄,说的来;二是他已配了车,我出入,东西南北的跑着串场也方便。

他的车是一辆深蓝色加强型普桑。当时有三个选择。一辆是一个副局长换下的帕萨特,一辆是帕拉丁,还有就是这辆。考虑到风传已久的车改、油耗、车况等综合因素,最终选了这辆普桑。

他人很仔细还很心细,车找人选了豫A17177的车号,冥冥之中暗合了初见时他那17根和重逢时头顶上的7根头发数......人生充满玄机,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随叫随到,乐此不疲,那些年他自称是我的二号车司机,一号车是发小沈小五的捷达,虽都不是什么好车,但已经很方便了我的行程。生活中通过我认识了我大部分同学、朋友,所以他知道沈小五。

那时还不查酒驾,但他喝酒出过很多洋相。因为酒量小,酒风太差。一瓶啤酒或者一辆白酒就会胡言乱语、磨磨唧唧、缠人无比、令人头疼。自己老兄,打不得骂不得,不让他喝吧,他急,像热锅上的蚂蚁;让他喝吧,又不好收拾。左右为难,往往是架不住他说着“放心,今天恁哥我绝不喝多发酒疯”,就让他喝了......

然后,不久......我,开始头疼。

一次是在粮院北墙外的伊河路上,一家卖信阳菜的小饭馆,要了几个菜,吃喝起来。在座的有他,还有单位司机王小呆,一个小圆脸、小圆眼、小圆鼻子、小圆嘴的小老弟。王小呆像他长的那样很圆滑,有次一个特殊原因,他就跟着我蹭了三年饭。主要还是关系好,在一起开心。王小呆和马局也很熟,而且亲如兄弟,所以我们隔三差五的就聚一聚,我拿钱、他们吃喝。

喝着猜了会儿枚,一旁另一桌几个小伙子过来了。自我介绍是粮院的学生,想跟我学枚。自己长期联系学校系统,对学生很有感情。就答应了。

几个学生看出我枚好,扬长避短、避实就虚,要和我猜社会主义枚,就猜了会儿。一败涂地,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出来马局东倒西歪的一头撞在路过的另外一个壮汉头上,也是个光头,光头对光头,就像火星撞地球,咣当巨响震颤着夜色中的伊河路、火光四射照耀了黑暗的天空!

看两人卤胳膊挽袖子将要展开一场大战,我和王小呆忙拉劝着把他送回了家,避免两败俱伤、狗咬狗两嘴毛。他家就在路对面文联后面院子里的一栋楼上,局里给他分的。

这种令人头疼的事情经常发生,弟兄们聚的频繁,自然难以避免。

有年他开始几乎每天都来找我一起吃饭。几年间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我们单位从市委南院搬到了棉纺路老人行大楼,我中午喝酒的据点定在了西侧鑫苑名家小区,临街一楼里面的俏厨娘饺子馆。

他已经提了副调研员。他一生仕途不算是高歌猛进,也是顺水推舟,提了副处,在这个城市的机关单位就是上岸了——不用干具体活的领导阶层。

副处早些年有个典故。说是有个机关的副处级调研员一次去异性按摩,开始前小姐好奇的问他,“大叔,你是多大的官啊?”,小姐很多也有文化,随时随地不忘学习。大叔说“说是处长吧,不是;说不是处长吧,又是这个级别,就算是个副处吧”。

然后回问:“你是处女吗?”,小姐想想说,“说我是处女吧,也跟男人弄过事;说不是吧,也没结过婚,就算是副处吧!”......民间俚语,权作一笑。

马局这些年提了副处,生活也变化很大。离了婚,原来的嫂子他们俩个性都太强,时间长了就离了。这样也好,人就是和也好、散也罢,过不下去就分开,顺其自然、相互不委屈。

他又谈了新女友,带着来请我吃饭。每次我们就去俏厨娘吃。俏厨娘的老板是个60多岁的高个子老汉,包饺子的是她媳妇,一个小他40的高个大脸中年女子,或许这就是店名的来由。

这个夫妻店在楼最里面。有些年这个城市房地产流行了建城市综合体,就是一个大楼里,住宅、商务和与之配套服务的设施齐全,饭店、洗浴、理发、服装、鞋帽、五金交电、超市、菜场、健身房、游泳池、幼儿园、电影院......应有尽有、一应俱全。足不出楼,就能满足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饺子馆简单装修,只有10张长条形黄色的小台子,打扫的干干净净。老板站在门口的柜台里,盛菜拿酒、招呼客人、在单子上记下顾客点的饺子,对磨砂玻璃幕墙里面厨房的俏厨娘喊一声:“大肉香菇”,她在里面包、下锅、装盘、端出来。

开始去时人不多,大部分台子都空着,方便说话。离得近、饺子味道也不错,所以,每天中午或者晚上加班后,就和几个关系要好的处长一起常去。很快就熟识了老板两口子,成了俏厨娘的VIP

老板原是洛阳一个县银行的行长,在市区买了房子。上街买菜时结识了老板娘。她娘家住的大企业小区与老板的小区挨着。经常遇见,老板能说会道、社会经验丰富、一来二去,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常去,老板娘觉得我人很随和,经常说,“没想到发改委的书记这么好,没一点架子”,对我日渐尊重、视为自己人。说过,老板有四个儿女,老板也因为这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被开除了公职,自己做点生意。在一起后,他和原配分手,俏厨娘也没再生养,几个孩子都很孝顺,相互间像亲生母女(子)一样,孩子们都在北京、干的都不错。她很知足。

这也是男女之间一种不错的相遇和结局。我们去的多了,机关同事听说后,也有些得空去饺子馆解决午饭。加上其他单位、楼里居民,渐渐的他家生意好起来,时常满员,有时还要排队、等位置。尤其是冬至这样吃饺子的节日......

坐在那里,老罗处长沾沾自喜的对我说:“你发现没,咱给他生意吃起来了”。人与人之间相互影响,是个慢热的长期效应。两口子对我很感激。免单、签单怎么都行,随意自由,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人内心深处都喜欢自由。五四运动打出的旗帜就是爱国、民主、自由......

所以一有朋友来了,我们都是去那里吃饭。马局这段时间的密集来访,是因为想办一件事。他女友的女儿迫切的想上19中高中,成绩又一般,很没把握。想让我出手帮忙。他是个思维缜密、考虑周全的人,工作做到前头,提前几个月和女友来请我吃饭,联络感情,不至于让人觉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现势报,那样令人寒心。

在俏厨娘对他女友有了了解。这个女人长的很清秀,以蓝色基调穿着示人,办事说话大方稳当,给人印象很好。她原在百花里市委大院西小门对着的那个副食品商店上班,一说,我就想起,当时这个商店很特别,不大不小、窗明几净,里面的几个营业员长的各个明眸利齿,多嫁给了市领导的孩子。

她在商店关闭后到弟弟开的公司打工。丈夫有年车祸身亡,是个苦命的女人。前几年经人介绍认识了马局,感觉是个老实人,就交往到现在。

每次吃着饺子,我们说话,马局不说话,也不结账。总是他女友结账,可能是他人仔细,另外两人也不分彼此了。不出几次,我提出:“你们请一次,我请一次,都是自己人,要不不公平”。

这样几个月后,孩子成绩下来了,与最低分数线相差几十分,找了学校的老弟郭校长很不容易办成了,没花钱。马局很是感激,每次见面都说:“给她办成这件事,即使以后两人走不到一起,我也算对得起她了”,有这想法证明马局是个义气人。性格差异、经历迥异、三观问题,男女之间交往磨合中,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白头偕老,提前考虑好对得起对方,这很有必要。

但马局酒后缠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而且愈演愈烈,令人头疼,即使是我这样和他亲如兄弟的,也拿他没办法。每次吃了饺子我打车先把他俩送回伊河路他那套房子,为了让他早点下车回去都要纠缠1个多小时,有次他坐在路边闹着不回去,他女友拉着他,我实在坚持不住了,问:“你一个人能收拾住他不能?”,女人很通情达理,“能,你赶快走吧,现在都12点多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马局最大的缺点就是喝酒酒风不正,缠磨人,这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他期望的上升之路,为此而郁郁不得志的感觉愈加强烈,屡屡提到,一起中青班的同学不是这个当了市长、就是那个做了书记,无比苦闷,恶性循环、马太效应,酒风更不正了......

不正也不放弃他,因为他是个好兄弟,人还很孝顺。百善孝为先,这是考量人品的第一标准。孝顺不是愚孝,而是理解老人基础上的针对性行为和态度。

他二老当时已经都年过9寻,老领导衣食无忧,别无挂念,需要的只是陪伴——每个人都需要真心的陪伴。马局经常说,没事我就得回家陪他们。言出必行的一天天做着。老人谁身体有恙,忙前忙后的找人、托关系,安排到最合适的医院,并对帮忙的朋友常怀感念,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像铁路公安处的支队长栋弟古道热肠、有求必应,每次都把老人安排到郑大五附院最好的高干病房,离家近还便于子女伺候。马局每每感激涕零、奉为神明。

为此,我们还是一起常聚聚,我请他吃饭。一次是去中心医院体检后,出来才上午10点多,想想就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早上经过兴华南街地税局招待所珍宝酒楼时,看到一楼开了家京都老蔡记蒸饺馆,想着中午就去那里尝尝鲜。

这个酒楼有些年以改良的豫菜突然崛起,书记喜欢去吃,我陪着去了多次,感觉很好。有年机关的年终联欢会还在那里举行。对美食的追求和鉴赏能力一定程度代表着一个人的生活品味——仓廪实而知礼节。

打车到伊河路他家门口接上他就去了老蔡记。他抢着付了车钱,不喝酒时他还是很正常的。坐下他说“大斌就在前面不远的老中法院子上班,大电话让他来吧”,就又约了。

大斌就是我们公选考试,在南阳路肉联厂第三招待所写调研报告时,和孔西龙部长一起负责的那个老兄,后来在政法委任了纪检书记。我们都是惺惺相惺、不分彼此的好兄弟。几分钟后,他走路过来、进了饭店大厅。

三个人聊的开心,下午快上班了,大斌兄就回去了。这时马局喝醉了,因为没控制住,在他一直保证不会喝多的情况下,开了第二瓶啤酒......

架着他在路边打车,送到近在咫尺的伊河路他家门口,又是一阵恋恋不舍,比梁山伯与祝英台还缠绵的不下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总算可以调头回了兴华南街鸿新花园的家,下车时司机说:“本来你直接回来就是个起步价8块,这一折腾,24,那16都是你伙计给弄的”......哭笑不得。

有年在汝河路发现了个好地方,一个卖包子卤肉的小店,味道不错,还可以在店门外的高台小广场上摆桌子,看着街景吃喝,很好的一种享受。和左膀右臂王军东东去了两次。

有天想大家了,就提前约了10几个弟兄去坐坐。马局在其中。一晚上其乐融融、尽兴吃喝、畅所欲言,马局也很热情的帮着招呼着大家。

事情往往是乐极生悲,没有完美。那天多日不见得疑似女友刚好打电话联系,就约她一起来了。她是个学艺术的知性美女,两人相识后互有好感,也真想她了。

店老板是个有匪气的转业兵,和几个战友坐在下面一个桌子喝着,看我们喝的开心,就过来嚷着“哥,咱一块喝,今儿算我的”。拉了几次老板总是叫着哥套近乎招呼。就没在意。

慢慢的我们这些弟兄离家远、喝多了,各种原因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了。可能是看疑似女友开朗大方、长相气质又不同凡响,老板喝多了就非要拉着一起去对面迪厅唱歌跳舞。男人酒后的色心就像开闸的洪水猛兽不可控制,看着他们几个战友个个是光头纹身,年轻力壮的猛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我很清醒,拉着已喝多,同样没法控制的马局上了女孩的车。老板还不甘心地拉着副驾驶的门,缠着我不让走。急眼了发脾气,好不容易才开车离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马局在公务员小区分了大房子,在车上左说右说,说不清楚,我和女孩又都是路盲,开着导航围着小区转了无数圈,两个小时后,马局总算下了车......

女孩把车开到一个黑暗的路边,车头对着一道围墙,拉了手刹。两人看着围墙,长出了一口气、她说:“这里真黑啊!”,经这大半夜的一折腾,啥心情都没了。说声:“送我回家”......

第二天早上看到我抱歉的微信,她回了:“没事,昨天回到家已经3点多了,快累死了、就睡了。以后再联系”......

至此失去了联系......

很多事情会因突发情况而痛失良机、与自己的期望的美好失之交臂。这次是为了马局......

人生中会遇到这样那样、个性鲜明、形态各异、各具特色、千奇百怪、优缺明显的人,成为朋友、成为弟兄、成为爱人、成为敌人、成为路人......无论怎样,都有意义,这就是生活本身重要的部分。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遇见了就坦然接纳,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或聚或散、或离或分皆是缘分。留住美好、扬弃丑陋,珍惜当下、不计过往,浓情付出、温柔以待,经历着日益丰富美好的生活......

 

最难风雨故人来......


作者 张玉海 男  1969年生于郑州。1990年毕业于郑州师范学院生物系至郑州十五中任教。1995年公选至共青团郑州市委工作。2007年转岗至郑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1991年始,零星发表散文、随笔、调研报告、论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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